张寒夜

黄金之旅开始了

【瓶邪】你是少年。1

  
  
  ↑暂定名。短篇,五发之内完结,一更1k5左右,不想写太多。
...对不起我一激动2k了。

  瓶邪,初中生au。童话故事体。
  很多隐喻,很多。都跟原著有联系。
  是老张和老吴心里住着的小张和小吴。
  
 
  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  
  “吴邪是什么做成的?
  
  遗憾,棉被和干草堆。
  
  吴邪是这些东西做成的。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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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
  
  
  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自己坐在这里。
  
  夕阳循规蹈矩地慢慢在少年眼前铺陈着它的色彩。地球是圆的,太阳只不过是看不见了而已——不同于仍然沉浸于浪漫幻想里的初中同学们,吴邪早已知道这一切如何运作。
  
  他在草堆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干燥的草茎里仍有余温。
  
  但他也知道落日很美。
  
  少年的脸处于色彩发散的中心,落日把他脸上每个细节涂得清清楚楚。他面对着一片广阔的荒野,除了太阳,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  
  他睁大双眼,清澈的瞳孔几近金棕。如果你走的够近,你还能看见他的睫毛在颤抖。
  
  他显然不是在看太阳。是在看地平线。
  
  地平线那边只有朦朦胧胧的草影。
  
  草堆后面是泥泞的小路,毕竟处于草堆阴影之下,常年没有太阳。影子中走着一群学生,他们刚刚放学。学生议论着吴邪——似乎他是个好学生,曾经。
  
  他背对着的什么都有,什么都有。
  
  2
  
  
  
  大概是在去年九月的末尾,那时候吴邪也还是个孩子。他习惯于在草堆上,喝汽水。有时候是葡萄味儿,有时候是焦糖味儿。学习占据少年大部分的时间,他不会在草垛上坐太久,大概是不慌不忙喝完一瓶汽水那么久。放下瓶子,翻身跃下草垛,一溜烟地跑回家。
  
  他是个普通孩子。在班里混的不错,戴着温温和和的金边眼镜,就像是这个小村庄的所有孩子一样,所有的世界只有同学,学习和玩乐。平静的日子,似乎自从世界开始就是这样。
  然后,突然间,他温暖脆弱的世界被什么东西打破了。
  
  那同样是一个坐在干草堆上的孩子。
  
  “你要到哪里去?”
  
  清冷的少年看了他一眼,似乎是对于他的第一句问话——不是有关姓名,而意外。
  
  “到外面去。”
  
  村庄里很潮湿,几条瀑布密集地环绕着层层叠叠的屋子,小平房,没有高楼。出村的路只有一条,像支箭射入一片荒野,在干枯的土面上消散。
  
  “你从哪里来?”
  
  清冷的少年伸手指向看不见的地方:“那里。”
  
  于是吴邪不再说话。他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,而这种感觉是第一次出现。
  
  似乎没有人在乎荒野的那边是什么——孩子终究是好奇,从大人那边听来的闲话说,这里曾经是农田。天气晴朗时可以看到极远的那一边有远山,若隐若现。
  至于为什么农田被荒废掉,似乎是大人们回避的永恒命题。
  
  
  3
  
  
  他第一次发现他时,那番光景真的平淡无奇,无论经过几次三番的回忆。
  他抬头望着那边,草垛顶端有一个模糊的人影。那是谁?吴邪心想,习惯与敏锐的好奇使他端着汽水爬上草堆最顶部,单手捏着滑溜溜的瓶颈——那上面结满了水珠,略有些吃力。奇怪的是看着这个面生的孩子,他并没有社交的欲望,看了看那一小片地方,只是无言地侧身坐在少年身旁。
  
  他歪过头去,那似乎是个跟他一样大的孩子,一身蓝色布衫,头发略微长了,估计是要被那些男孩子骂娘炮的——他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,只是从没在村里见过他。
  
  于是有了刚才那一番对话。
  
  外面?虽然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从没意识到过自己的世界观缺失,“整个世界不都是这个样子的么?”这样的想法还是一下跃上脑海。
  
  “那...那为什么呢?这里不好吗?”迟疑半天,吴邪憋出这么一个问题。
  
  正是夕阳余晖浓艳的时候,那个少年转头看向吴邪。
 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?他问。
  光照在脸上很温暖,但少年的神情没有一丝温度。
  
  
  ——看来他是不开心了,吴邪瘪瘪嘴心想,嘴里还是给出来肯定的回答。
  
  “张起灵。”他说,“张——起——灵。”
  嗯,少年回答,记住了。看你比我大的样子,我就叫你小哥吧。那神秘的男孩子也不反驳,似乎就敷衍几下,是在默许这称呼。又把视线放到了别处。
  
  吴邪感到一点无所适从,这样是不是烦到他了啊?但又拿不准,为了掩盖哪一点轻微的尴尬,他又抛出一个问题。你是为什么来这里啊,他问,同样把脸正对着夕阳,故作镇定不去看少年的脸。
  
  小孩子绷不住,立马就想转过头去。半晌,就在他以为没有回答的那个微妙间隙,身边清冷的回应才响起。
  “来找一个东西。”
  
  “什么啊?”吴邪小小的惊喜了一下,赶忙紧随他说下去。
  “这里的特产。”少年晃晃手,似乎是在辨认此刻的太阳位置,“一种叫雨籽参的东西。”
  “那是什么?我没听说过啊。”
  “你应该没有,”少年调整了一下坐姿,“这是治愈一种罕见病症用的药材。”
  
  吴邪皱眉,既然能有什么东西让他横穿整个荒原,那他要治愈的这人肯定对他也很重要吧。说着有些吃力地记住那个略显生僻的名字,决意回家以后仔细找找看。
  
  4
  
  
  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依稀记得,却又记不太清。似乎在这人的身边就算是安静地坐着各想各的事情也不会使人难受。
  他们坐了好久好久,是最久的一次,偶尔吴邪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就会讲出来,打破即将结起的沉默气氛。那少年也就听着,不搭话,但你知道他在听。
  
  ...哦对,他们一直坐到泛白的天边依稀可见星辰。吴邪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,说不出口,但像是心口什么东西,在雀跃。又不敢放出来。
  
  
  5
  
  当天晚上,吴邪做了个混沌的梦。他梦见小哥在彼岸看他,双眼没有太多情绪,只是看着,看着。
  ...在风雪之间。风很大,很冷。风裹挟雪片。
  
  他拼命呼喊,他们之间有一条蓝色的河流。
  
  他再定睛看去,并不是河流,是一片蓝花。
  
  蓝花随风而动。
  
  
  TBC.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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